第(3/3)页 那人缓缓转身,穿着伙夫的衣裳,却也遮挡不了他身上的英气。 七年不见,他明显老了,眼角都有皱纹了,眼角有一道深深的疤痕。 就连背,都弓了,他艰难地开口,笑着叫道,“阿珩。” “爹!” “阿珩,爹为你骄傲。” 边关城都沸腾了,裴珩率领将士们回京之时,城里头的百姓载歌载舞,鞭炮齐鸣,擂鼓声震天! “我们的不败战神终于又回来了。”边关城的老百姓对着裴珩竖起了大拇指。 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,裴将军比得上当年老裴将军的英勇,让人钦佩啊!” 这一场以少胜多,不废一兵一卒就成功的战役,比当年的山沟战还要辉煌。 众人拥着裴文朗进了帐篷,问了他这七年的遭遇。 “我中了埋伏,仓皇逃脱,却不小心跌落了悬崖,他们没找到我,是因为我被卡在悬崖缝里,昏迷了七天七夜,若不是因为崖壁上的山泉水,我怕是已经死了。” 裴文朗诉说着七年的遭遇。 他靠的都是自己。 并没有如画本子里所说的那样,跳下悬崖,得一美人或者神医相救,他是自己爬出了崖缝。 掉落下去的时候,骨头断了,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,就靠着忍耐力,让骨头慢慢地长好,养个骨头,就差不多养了一年,却也落下了毛病,背弓了,挺不直了。 而最重要的是,他跳下悬崖,伤了脑子,失去了记忆,一直到两年前,他流落到凉州城,成为六叔,见到了裴珩。 也正是那一次,失去的记忆回来,可裴文朗却不敢见他,因为时机未到。 郭敦旭带领其他的副将下去了,他们父子七年不见,铁定有无数的话要说。 “爹。这七年,您受苦了。” 裴文朗摇头:“我做了六年的闲散野人,什么都不知道,每日所做的就是填饱肚子,从来不觉得苦。倒是我的儿……这七年,你才真正是受尽了委屈。” “爹放心,儿子很好。”裴珩笑:“您的儿媳妇也很好。” “我见过她,是个好姑娘。不过,你为何与她和离了?” “还不是因为谢正乾!他不让我的儿子入裴家族谱,我怕他怀疑,只得和离,保护他们母子。” “你的儿子?”裴文朗细细咀嚼了这句话,有些不解。 “爹,许长安是我的儿子,是您的亲孙子!那是我在受伤之前留下的孩子,如今已经七岁了,他很厉害,还中了榜首!” 裴文朗大喜过望,“好好好!”他神色黯淡:“那你母亲呢?” “爹想问母亲,何不自己亲口去问。不日我们就要回京了,爹把话,留着跟娘说吧。” 数千战俘被俘虏,西川和大凉不得不跟裴珩谈判。 一场谈判下来,西川和大凉不仅将属于大越的边境线吐了回来,还不得不多退十里地。 大越一雪前耻,让人振奋,不知不觉间,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。 京都的密信也在此刻到了裴珩的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