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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型监护器的滴滴声此起彼伏,编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。
痛苦的呻吟、匆匆的脚步、器材的碰撞、卫生员的吆喝,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,在巨大的医疗帐篷里回荡。
许晨站在帐篷中央,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他的鼻腔。密密麻麻的折叠床位挤满了整个空间,连过道都显得逼仄。
几位卫生员在病床间穿梭,他们的白大褂上沾满了血迹和药渍,然后去看那些伤势被稍微控制住的病人伤口。
这里已经是情况最好的地方了——只有情况稳定的伤员才会被转移到这里。
但"稳定"这个词在这里显得如此讽刺。
许晨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病床,看到的是一具具扭曲,畸变的身体。
突然,帐篷门口传来一阵喧杂,然后,许晨就看到了两位战士抬着担架往帐篷里面送,很快,他们将伤员送到了床上,许晨过去看了看,正好遇到一位卫生员给伤员配药。
许晨看到,这个伤员比自己稍大一些,上半身赤裸,包裹着厚厚的纱布,即便如此,那些血液仍然浸透了布料,正因为如此,卫生员也极其的紧张,迅速的为其配药。
“水……”
许晨听到了伤员微弱的呼喊,立马拿出了自己的水壶。
但他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将水壶交给了卫生员。
卫生员的动作一顿,看了看许晨,摇摇头:“暂时不能给他喝水,要观察一段时间,如果你有心的话,可以等一段时间给他水。”
说完,他又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,给伤员加上监护器的同时,又为他挂上了点滴。
忙活完之后,卫生员才抹了一把汗。
“卫生员,这位同志是什么情况?”
卫生员看了看伤员,又看了看许晨:“他胸口出现了血肉畸变现象,并且这个活性结节也极其麻烦,跟树根一样,一直在向胸腔侵袭,没办法,就算是没那条件,我们也只能强行先把活性结节给切除,不然可能累及肺部与心脏,后续更加难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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